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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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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

074章

“跪下!”

周母一声断喝,声音不大,但是威严无比,周天愣住了,本来准备去搂母亲,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中,呆呆地看着满面怒气地母亲,不知所措,周文祥也惊得张口结舌,脸上的笑僵硬地冻住了,后面紧随的下人们也全都愣在门口,立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跪下!”

周母又是一声厉喝。

周天 “嗵”地一声跪下,一脸茫然地看着母亲。

周母脸色苍白,强抑着心里的怒气,缓缓地站起来,对周文祥说:“你们都回去,早点歇着吧,我们娘儿俩有话说。”

周文祥转身朝门口的下人摆摆手,“走吧,走吧,都回去歇着。”等下人都离开了,他从外面把门虚掩上,心里不放心,站在门口,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听着院里安静下来了,知道下人都回房去了,周母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周天,颤抖着,一字一顿地教训他:“小周天,你抬起头来,看着你妈!你这个逆子,翅膀硬了?学会骗你妈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盼着你**成才,没想到你竟然当了汉奸,帮着小鬼子欺负中国人,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不是在当教书先生吗?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怎么就忍心骗你妈呀?”

周母越说越悲愤,老泪纵横,拿过条几上青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狠狠地在周天的背上、腿上抽打。

家丑不可外扬,母亲怕下人知道周天当汉奸的事,她得保全儿子的名声,所以压低声音训斥,但躲在门外的周文祥还是听清了屋内母子二人的对话,得知每次去上海周天都是在骗自己,老人惊讶,失望,悲愤,气得用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恨不得冲进去揍周天一顿,但毕竟尊卑有别,还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来教训主子,只能无奈地“嗨”了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因为在他心里,周天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难过周天走弯路,成了让人唾骂的汉奸。

周天原本以为母亲发脾气是怪他两年来没有回家,还想着撒个娇搪塞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母亲是知道了他在行动处干差事的实情,他大吃一惊,疑惑母亲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每次周叔去上海不是掩饰的挺好吗?

母亲的鸡毛掸子打在他的身上,他不敢躲避,其实也不想躲,长久以来心里郁结了太深的苦闷焦虑和愧疚,也许只有母亲这一顿打才能帮他祛除掉,身上痛,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只是看见母亲泪流满面,他心疼,抱着头,对母亲说:“妈,儿子不孝,是儿子错了,您身体不好,您打儿子可以,可别累着您老人家。”

一见周天这样说,周母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孝顺懂事,她想不通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打在儿子身上,疼在母亲心里,鸡毛掸子再也无力落下去了,周母扔掉掸子,坐在椅子上,又剧烈地咳起来,连咳带哭,哭得撕心裂肺,周文祥在外面听不下去了,赶忙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周天耷拉着脑袋跪在桌子前,衣服被抽打得贴在身上,隐隐可见背后有血印,想扶周天起来,劝周母:“太太,这两年我都去上海看他,小少爷就是在上海教书,他怎么能成了汉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您可别听别人胡说,您身子骨不好,别气着了。”

老管家心疼周天,也心存侥幸,他不相信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正直善良的孩子会成为日本鬼子的帮凶。

见周文祥护着周天,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心痛,周母悲愤地哭诉:“糊涂!糊涂啊!你也和我一样糊涂,我们都被这混账东西给骗了,他哪里是在当先生,他一直在骗家里人,你让他自己说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说着话又用巴掌在周天的头上肩上拍了起来,边拍边哭,周天也跟着哭了起来:“妈,您别生气,儿子没有当汉奸,我是在行动处做事,但我没有杀人,没有害人,我不会给您丢脸的,我不是日本人的帮凶,我没有告诉您,我骗您,是不想让您为儿子担心。”

他不知道该怎样来平息母亲的愤怒,想辩解,怕惹得母亲更生气,不辩解,觉得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左右为难,只得低声嘟囔着。

“你这个孽子,你还有脸替自己辩解?你和冯家的那个坏东西勾结在一起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是吧?你还敢狡辩,你看看这个,这东西难道还有假?”周母越说越气,将莫小兰交给她的那沓照片摔在周天的脸上,周天一见照片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刘家渡惨案的照片会在母亲手里,一见照片,他觉得再做辩解已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觉得更加地委屈和难过,泪流满面地反复求告: “妈,我错了,您身体不好,别再生气了,我虽然不是日本人的帮凶,但我也没有能力去阻止日本人干坏事,我也很难过啊!”

“你走吧,我们周家不能再要你这不忠不义的东西,就当我没有你这儿子,我不能让你给周家祖宗脸上抹黑,从今以后,你跟着日本人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万一哪天你带着日本人杀进了周家,你对我也不用心慈手软,你不是我儿子,你也别把我当妈,该杀就杀。”

刚毅的周母痛心儿子当汉奸,其实她哪舍得真把刚进家门的儿子赶出去,只是硬着心说狠话,借此逼着他回头罢了。

“妈……?您怎么能这样狠心呢?您真不要儿子了?”

周天跪在地上,扯着母亲的衣角,不知所措,他没料到母亲会如此愤怒,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又扭头看看周文祥,希望周叔能为他求求情。

“太太,您这是何必呢?天儿他……”

没等周文祥把话说完,周母打断他的话,“天儿?他还是那个天儿吗?你别糊涂了,他哪还记得他是天儿?他早认贼作父了,你把他给我撵出去,打出去,我们周家没有他这样的后人……”

“慢着!”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周天吃惊地扭过头,啊?怎么是莫小兰?她怎么会在这儿?

不过一看到莫小兰,周天就什么都明白了,难怪远在慈溪镇的母亲对上海的情况知道得这么清楚,原来都是莫小兰告的状。

莫小兰和奶娘站在门外听了好大一会儿,见周母动了狠要赶周天离开,迫不得已才出来拦阻,进到屋里,见周母气得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她赶忙紧走几步到周母身边,握住老人的手,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又轻轻地抚着老人的背,安抚安慰她,“伯母,您别动气,别太着急,有话好好说,您身体不好,别气着您!”

看着周天跪在地上,挨打挨骂,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莫小兰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轻声说道:“周天,对不起,恕我冒昧……”

周天狼狈且生气地瞪着莫小兰,莫小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现在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感觉挺对不起周天的,本来人家高高兴兴地回乡探亲,应该是母子欢聚,却被她搞得如此狼狈痛苦,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卑鄙,有些操之过急了,周天一定恨死自己了,想到这儿,莫小兰也着急得流下了泪。

周天瞠目结舌地瞪着莫小兰,吃惊,恼火,愤怒,他没想到莫小兰竟然会使出这一招来离间他们母子,真是有点不择手段呀,现在才意识到莫小兰屡次讽刺他,劝他,绝不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是有她的政治目的,周天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傻,一直傻乎乎地把莫小兰当成心思简单的姑娘,而不愿意正视她是**这一事实,眼前的莫小兰已不是他朝暮思恋的那个纯情的姑娘了,而是变得面目狰狞,神情可怖,周天觉得对莫小兰的失望和难过更甚于母亲对他的误解,憋闷,憋屈,想喊,想吼,但慑于母亲的威严,不敢放肆,只是狠狠地瞪了莫小兰一眼,便低下头,跌坐在地上,失望到极点,心寒如冰。

莫小兰从周天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厌恶和失望,这眼神让她感到恐惧,见周母情绪稳定,她走到周天跟前,蹲下,低声说道:“周天,对不起,请你……”

“请你……?我请你……离我远点……”没等莫小兰说完,周天冷冷地扔给她一句话,连头都没抬,

莫小兰强抑着心里的委屈,想扶周天站起来,边伸手去扶他,边含泪笑着说道:“周天,别跪着了,起来,你听我解释,好吗?”

“闭嘴……我不听……”

莫小兰刚伸过手想去扶,周天抬手一挡一推,用力有点猛,把半蹲半站的莫小兰推了一个趔趄,莫小兰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又站了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情绪激动,头晕脑胀,冷不防被周天一推,倒退两步没站稳,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地周母的脚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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